停車，難以捉(zhuo)摸(mo)的“黑(hei)收費”
本報記者 羅娟
北京現(xian)有機(ji)動(dong)車504萬輛，停車位(wei)248萬個。公眾停車難(nan)的(de)(de)心(xin)病未除，“黑收費”又給(gei)車主添堵。一位(wei)市民核實(shi)某(mou)次停車收費是否合法，花(hua)了90分鐘(zhong)、打了7個相關部門的(de)(de)電話(hua)卻(que)無法確認
作(zuo)為(wei)治(zhi)理(li)亂停(ting)車(che)(che)(che)和控(kong)制機動車(che)(che)(che)數量一(yi)個重(zhong)要方(fang)法的(de)停(ting)車(che)(che)(che)收(shou)費(fei)，不(bu)(bu)論該(gai)A部門(men)(men)管還是(shi)歸B部門(men)(men)負(fu)責，總之都(dou)是(shi)地(di)方(fang)政府的(de)責任(ren)。當(dang)普通(tong)個人(ren)無法分(fen)辨停(ting)車(che)(che)(che)場收(shou)費(fei)是(shi)否合(he)法時，這樣(yang)A推給B，B推給C的(de)做法貌似都(dou)有各個部門(men)(men)“分(fen)工不(bu)(bu)同”的(de)理(li)由，但實際是(shi)在(zai)給政府“抹黑(hei)”，因為(wei)不(bu)(bu)論哪個部門(men)(men)，都(dou)是(shi)政府的(de)部門(men)(men)；無論再有什么(me)理(li)由，辨別、打擊違法收(shou)費(fei)都(dou)是(shi)政府的(de)責任(ren)。
——編者
在北京的不少地方，活躍著沒有統一制服的“黑停車收費員” 周崗峰 攝
收費者的收費證件(jian)。
一
每當開車(che)(che)人(ren)林(lin)凡意欲趁(chen)著四下(xia)無人(ren)，打(da)左轉向燈、發動汽(qi)車(che)(che)，快速離(li)開白(bai)色的(de)停車(che)(che)線時，第一時間，他就(jiu)從后視鏡里(li)看到(dao)了(le)飛奔過來的(de)收費(fei)員(yuan)；或者，突然(ran)冒出來的(de)收費(fei)員(yuan)站(zhan)在了(le)車(che)(che)頭前(qian)，林(lin)凡馬上聽到(dao)了(le)那讓他“逃跑”無法得逞的(de)要(yao)命的(de)兩字：交費(fei)。
“每(mei)每(mei)都(dou)是幾十(shi)元，現(xian)在北京每(mei)個角落都(dou)劃滿了停車線，收費無死角。”
自2011年4月1日京(jing)城上(shang)調(diao)停車(che)(che)費以來，收費已成為治理亂停車(che)(che)和控制(zhi)機動(dong)車(che)(che)數量的(de)主要方(fang)法之一(yi)(yi)。據市(shi)交通委數據顯(xian)示，截至今年3月，全市(shi)共有登記機動(dong)車(che)(che)504萬(wan)輛，而(er)全市(shi)停車(che)(che)泊位數僅有248.4萬(wan)個。“一(yi)(yi)半汽車(che)(che)在(zai)天(tian)上(shang)飛”和個人感受無所不在(zai)的(de)收費停車(che)(che)網，一(yi)(yi)對矛盾(dun)真(zhen)實存在(zai)。
林凡(fan)發(fa)(fa)現，撕開這矛盾(dun)的密密匝(za)匝(za)停(ting)車(che)(che)(che)網“口子”的，是(shi)車(che)(che)(che)主們痛恨(hen)的黑停(ting)車(che)(che)(che)—— 北京市(shi)人大代表在(zai)(zai)調研中發(fa)(fa)現，沒有經過政府管理部門(men)備案審批，沒有合法(fa)手續就私自圈地收費的黑停(ting)車(che)(che)(che)場在(zai)(zai)京城屢(lv)屢(lv)出現。例如，從今(jin)年(nian)起望(wang)京地區有16條街(jie)因為(wei)委托管理合同到期取消路(lu)側(ce)停(ting)車(che)(che)(che)收費，而一些(xie)人還繼續在(zai)(zai)這些(xie)街(jie)道兩側(ce)收費。車(che)(che)(che)主多次打電(dian)話投訴(su)無人受理，大部分車(che)(che)(che)主投訴(su)無門(men)自認倒(dao)霉，少數(shu)較真的車(che)(che)(che)主拒(ju)絕(jue)交費，則(ze)出現車(che)(che)(che)輛被損壞(huai)情況(kuang)，甚(shen)至發(fa)(fa)生肢體沖突。
還能(neng)不能(neng)在北(bei)京(jing)其他地(di)區撕開黑(hei)停(ting)車(che)(che)的(de)“口子”？林凡開始(shi)關注北(bei)京(jing)黑(hei)停(ting)車(che)(che)場(chang)問題。他發現，黑(hei)停(ting)車(che)(che)場(chang)利益驚人，日收入輕松超千元(yuan)，一(yi)個普通公(gong)民要(yao)想查證黑(hei)停(ting)車(che)(che)，很難；而(er)一(yi)個被(bei)取締的(de)黑(hei)停(ting)車(che)(che)死灰復燃，卻僅僅是(shi)轉瞬(shun)之間(jian)。
二
林(lin)凡關注停(ting)(ting)車的啟示最初來源于朋友劉聰的故(gu)事。劉聰向北京市政(zheng)府熱線(xian)“12345”舉報(bao)了(le)一次黑停(ting)(ting)車——對方甚(shen)至(zhi)把停(ting)(ting)車線(xian)劃(hua)到(dao)了(le)玉淵潭公園附近的便道(dao)上。有這次成功經歷的劉聰驕傲(ao)地稱自己是打擊黑停(ting)(ting)車壯士。
林凡也有了“壯士起義之心”。
“起義”之(zhi)前，林凡信心十足。按照《北京市(shi)實施<中華人民共和(he)國道(dao)路(lu)交(jiao)通(tong)安(an)全(quan)法(fa)>辦法(fa)》的(de)規(gui)定(ding)：根據(ju)本市(shi)道(dao)路(lu)停(ting)車泊位設置規(gui)劃或者在不(bu)影響道(dao)路(lu)交(jiao)通(tong)安(an)全(quan)、暢通(tong)的(de)情況(kuang)下(xia)，公安(an)機關(guan)交(jiao)通(tong)管理(li)部門可以在道(dao)路(lu)范圍內確定(ding)道(dao)路(lu)停(ting)車泊位，并設置道(dao)路(lu)交(jiao)通(tong)標志(zhi)、標線。其他單位和(he)個人不(bu)得(de)設置、占用、撤銷道(dao)路(lu)停(ting)車泊位。
而且根據相(xiang)關規(gui)定，凡(fan)在北京市(shi)行政區劃(hua)內(nei)設立的道路停車場，均(jun)須由市(shi)政管理(li)部門核(he)準備案，凡(fan)違反(fan)該規(gui)定，私(si)自設立停車場的，均(jun)屬(shu)違法行為。
林(lin)凡還(huan)注意到，僅去年(nian)4月(yue)份，北京(jing)市朝陽區相關(guan)部(bu)門在(zai)一個(ge)月(yue)內就取(qu)締了62家(jia)非法停車(che)(che)場，清除非法車(che)(che)位271個(ge)。
這無疑顯示政府的決(jue)心和能力(li)，讓市(shi)民(min)也(ye)倍受鼓舞。
林凡(fan)尋“黑”打“黑”機(ji)會很(hen)快到(dao)來(lai)。
6月16日，周日，初夏的天氣炎(yan)熱。林凡(fan)攜(xie)妻子(zi)和不(bu)到(dao)一歲半的孩子(zi)來到(dao)歡樂谷附近。在華僑城和金(jin)蟬南(nan)里(li)小(xiao)區(qu)門口之間、東西向的金(jin)蟬南(nan)路上(shang)停(ting)車。
林凡看(kan)到(dao)網上關(guan)于這(zhe)(zhe)條路突然被劃停(ting)(ting)車場(chang)的(de)抱怨：“這(zhe)(zhe)個人(ren)們來歡樂谷免(mian)費停(ting)(ting)車的(de)寶地，一(yi)夜之間就劃上了停(ting)(ting)車線，線都劃到(dao)了金蟬南(nan)里小區(qu)門口(kou)了。”
林(lin)凡(fan)回(hui)頭看了(le)一下，在(zai)路(lu)口有塊停(ting)車(che)牌，自己離(li)停(ting)車(che)牌大(da)概(gai)五(wu)百米的距離(li)。
林(lin)(lin)凡剛停(ting)車，一(yi)名約(yue)莫20歲左右的(de)男孩過(guo)來說：“第(di)(di)一(yi)小(xiao)時(shi)6元，第(di)(di)二(er)小(xiao)時(shi)起9元”，林(lin)(lin)凡撇(pie)了一(yi)眼(yan)馬(ma)路(lu)對面，還有大約(yue)3名收費人員，其中一(yi)人約(yue)35歲，背包，其余全是20歲左右便服青年。
除了這4名收(shou)費(fei)員(yuan)，林(lin)凡還看到在路(lu)口(金蟬(chan)東路(lu)和金蟬(chan)南(nan)路(lu)連接處)正(zheng)規停(ting)車(che)場忙活的(de)深藍色(se)制服收(shou)費(fei)大叔2人。50個左右停(ting)車(che)位，就有6名停(ting)車(che)收(shou)費(fei)員(yuan)？林(lin)凡心中充滿(man)疑問。
三
3個小時后，林凡(fan)從朋友家(jia)出來(lai)剛著車，之(zhi)前那名青(qing)年(nian)立即過來(lai)，“繳(jiao)費，29元”。
金蟬南路正對(dui)歡(huan)(huan)樂(le)(le)谷出口，從歡(huan)(huan)樂(le)(le)谷出來的人群熙(xi)熙(xi)攘攘。林凡估計，一(yi)天每(mei)個車(che)位(wei)大概最少停2次(ci)車(che)，每(mei)車(che)最少30元，保守(shou)估計僅(jin)僅(jin)這(zhe)50個左右車(che)位(wei)就能(neng)日收(shou)超過1500元。
“真是暴利”！
林(lin)凡交費(fei)前，要求先看收費(fei)者證件(jian)。青(qing)年(nian)掏(tao)出一個折疊的(de)塑封紙(zhi)片，正面(mian)寫(xie)著：北(bei)京(jing)市停車(che)收費(fei)管理人員(yuan)上崗證，姓(xing)名王永生(sheng)，編號T05002600011，單位是北(bei)京(jing)綠通(tong)停車(che)費(fei)管理有(you)限公司，發證機關北(bei)京(jing)市交通(tong)委員(yuan)會運輸管理局。證件(jian)的(de)背面(mian)寫(xie)著：有(you)效期：2012年(nian)1月(yue)1日-2012年(nian)12月(yue)31日，監督電話67301616。
林凡滿心疑(yi)惑地看著這個沒有任何公章的(de)證件。
正值下午(wu)4點多，太陽火辣地烤著(zhu)金蟬南路滿是(shi)小碎石的(de)路面，呼(hu)呼(hu)噴著(zhu)熱氣。連兩旁的(de)樹葉(xie)摸著(zhu)都(dou)是(shi)燙的(de)。
林凡走回去(qu)看停(ting)車牌，果然(ran)是綠通公(gong)司的。
一切(qie)似乎都很合(he)理(li)，但是(shi)林凡仍然覺得哪里不對勁——大約50個停車位有這么多收(shou)費員，太不合(he)常理(li)。
第(di)1個電話撥(bo)打(da)出(chu)去——林凡開始按(an)證(zheng)件(jian)上的監督電話打(da)出(chu)去，他向(xiang)北(bei)京市交通委說明了自己(ji)所在(zai)的路段，要(yao)求核查停(ting)車(che)路段停(ting)車(che)收(shou)費的合法性，并且(qie)要(yao)求核查該證(zheng)件(jian)編號。交通委回復，確實(shi)有這個停(ting)車(che)公司(si)備(bei)案(an)，但其他信息無法查實(shi)，建議撥(bo)打(da)停(ting)車(che)牌(pai)上的舉報電話。
第(di)2個電(dian)話又撥(bo)打出去(qu)——北京市發改委價(jia)格舉報電(dian)話“12358”，對方回復(fu)價(jia)格沒(mei)問題，其余不歸(gui)他們(men)管。
第(di)3個電(dian)話再次撥打給北京市交通委——對方承認歸自己審核，但是確實查不清楚此事(shi)，又建(jian)議找城管。
四十分鐘過去，林凡一歲多的兒子耐不住(zhu)炎熱(re)大哭起來。
第4個電(dian)話在哭(ku)聲和焦躁中撥出去了——城管(guan)熱線(xian)96310回復：“你要是(shi)能(neng)確(que)定(ding)是(shi)非法停車我(wo)就(jiu)過去查，不(bu)能(neng)確(que)定(ding)就(jiu)不(bu)好說。”
時(shi)間過去一個小時(shi)，3名年輕收費員(yuan)圍住林凡的車。其中一名年紀約25歲的人見(jian)收費不成，徑直打開林凡的后座(zuo)車門，嚷嚷臟(zang)話后稱——“把證件還給(gei)我(wo)們。”分貝太高加上(shang)(shang)動(dong)作突然(ran)，把孩子(zi)嚇得大(da)哭。林凡的妻子(zi)讓對方(fang)把門關上(shang)(shang)，誰知對方(fang)竟然(ran)伸手進來搶(qiang)證件。林凡妻子(zi)大(da)呼將報警，對方(fang)才(cai)悻悻罷手。
處理完糾紛，林凡撥打(da)了(le)第(di)5個(ge)電話——96310城管又給了(le)林凡南(nan)磨房地區(qu)城管的電話。
第(di)6個電話——南磨房地區城管回應(ying)稱，不能(neng)確(que)定(ding)是(shi)(shi)黑停(ting)車也(ye)沒法管，加(jia)之(zhi)又是(shi)(shi)周末(mo)。核查是(shi)(shi)否是(shi)(shi)黑停(ting)車的好(hao)多細節都(dou)不在他們(men)的管轄之(zhi)內(nei)。話題再次推(tui)給林凡——“你(ni)能(neng)確(que)定(ding)是(shi)(shi)黑停(ting)車可以過去”。
這時候，背(bei)著包領導模樣的收費人員走過(guo)來說(shuo)：“你打(da)你打(da)，你隨便打(da)電話，我看(kan)你能查(cha)清，你打(da)什么(me)電話也得交錢。”
第7個電(dian)話，無奈的林凡再次(ci)撥(bo)打給北京市交通委——北京市交通委稱具體細節他們管不了。
沒有人回答林凡(fan)，孩子哭(ku)鬧不(bu)停，林凡(fan)只好掏出(chu)29元錢交費。背(bei)包“領(ling)導(dao)”再次大聲地喊：“交少了(le)，應(ying)該讓你這樣的人多交。”
四
回程(cheng)路上，林(lin)凡(fan)(fan)的妻(qi)子想起南磨(mo)房屬于朝(chao)陽區，掏出手機給朝(chao)陽區政府熱線96105打(da)電話(hua)，對方說：“你能確(que)定(ding)是(shi)(shi)黑(hei)停車，非(fei)法收費嗎？”無數次聽到要自己確(que)定(ding)黑(hei)停車的話(hua)，林(lin)凡(fan)(fan)氣得大叫：“我(wo)一個普通公民(min)，憑(ping)什么(me)知識確(que)定(ding)黑(hei)停車，你們作為(wei)監管(guan)部門的政府，能告(gao)訴我(wo)怎(zen)么(me)確(que)定(ding)是(shi)(shi)否(fou)黑(hei)停車嗎？”
對方稱會轉給相關部(bu)門(men)，受理此事。
為(wei)了(le)雙管(guan)齊下、知道究竟，林凡的妻(qi)子給朝(chao)陽區政府熱線發(fa)了(le)一(yi)條微博。 這條由“大大羅小小淙”@“朝(chao)陽區政府熱線”的微博于6月16日(ri)18:01分發(fa)出(chu)。微博稱：作為(wei)一(yi)個開車人，就(jiu)憑一(yi)個沒有任(ren)何公章的紙片，我憑什么相信他是合法收費人員，我又到哪里去查證他收費合法性。
很快微博(bo)被網(wang)友(you)回復，遭遇黑停車的(de)網(wang)友(you)車友(you)都很痛心，大家“吐槽”最多的(de)是黑停車查(cha)實難，無人管。
微博網友“海洋盡頭是瀑布(bu)”留言說，審批收費區域歸(gui)交通委，查(cha)處假(jia)收費歸(gui)城管，“鐵路警察各管一(yi)段(duan)”。
微博網友COOLCYNTHIA回復：“我也遭遇過黑(hei)停車，打(da)了(le)‘12345’，聯系了(le)城(cheng)管熱線，平安北京，根本沒用”。
林凡上網一(yi)搜(sou)，黑停(ting)(ting)車曝(pu)光新聞到處都(dou)是：“霄云里8號(hao)一(yi)個(ge)上千(qian)平方米的小花園，被(bei)人‘開(kai)發’利用，停(ting)(ting)車一(yi)天收費10元(yuan)”、“酒仙橋京客(ke)隆北側路(lu)上，自(zi)行車道竟被(bei)劃上停(ting)(ting)車線成了黑停(ting)(ting)車場。
黑停(ting)車(che)(che)的驚人(ren)暴利眾所(suo)周知——“成本不足千(qian)元就能建一(yi)個路邊停(ting)車(che)(che)場”，繁華地段可日(ri)收(shou)(shou)至少(shao)千(qian)元停(ting)車(che)(che)費。一(yi)些(xie)正(zheng)規停(ting)車(che)(che)公司也擅自擴容，私劃黑停(ting)車(che)(che)位收(shou)(shou)費。
然而想要辨別這些停(ting)車場“是黑是白”卻(que)異常困難(nan)(nan)——劃車位(wei)“不問資質”，公(gong)示牌“印啥都行”，制服發票“輕松購買”，證件就如同(tong)林凡遇(yu)到的(de)(de)一樣，“隨(sui)便一個(ge)打印店就能印”，這些原本是停(ting)車收費正規與否的(de)(de)識(shi)別標志(zhi)，如今卻(que)真假難(nan)(nan)辨。那些正規停(ting)車場私自(zi)“擴容”或(huo)是備案(an)過(guo)期后仍在收費的(de)(de)，更(geng)難(nan)(nan)被發現。
“朝(chao)陽區政(zheng)府熱線(xian)”15分(fen)鐘后受理了“大大羅小小淙”的(de)微博。
6月20日，在外出差的林(lin)凡(fan)接到了96105的電話，稱他所反映(ying)的問題轉交(jiao)給(gei)了南(nan)磨房地區政府，經(jing)查實屬于非法停車，已經(jing)讓人(ren)去拆停車牌(pai)。
微博網友“菜籽畫眉”第一時間去查(cha)看了(le)招牌，卻發(fa)現依然還在。
“朝(chao)陽(yang)區政(zheng)府(fu)熱(re)線”微(wei)博再次(ci)回復(fu)微(wei)博稱“大(da)大(da)羅小(xiao)(xiao)小(xiao)(xiao)淙(cong)”所(suo)反映(ying)的(de)問題不屬實(shi)。
林(lin)凡對政府瞬間變了的說(shuo)法(fa)不(bu)明所以。
6月29日，準(zhun)備繼(ji)續(xu)“較真”的林(lin)凡再次接到(dao)微博朝陽(yang)區(qu)政府熱線回(hui)(hui)復：你所反映的亂收(shou)費問題，已向區(qu)城管(guan)監(jian)察大隊反映，回(hui)(hui)復結果如下：該停車(che)管(guan)理公司備案的手(shou)續(xu)已經過期(qi)，隊員當即責令收(shou)費人員停止收(shou)費并勸(quan)離，暫扣票(piao)據2本(ben)。
微博網友(you)“SOAP-AN”回復，非法停(ting)車和備案過期(qi)是兩個不(bu)同概念(nian)，請解(jie)釋(shi)清楚(chu)。“大大羅(luo)小(xiao)小(xiao)淙”也詢(xun)問如(ru)何追(zhui)回自己的29元(yuan)錢。
然而，這一(yi)場看似林(lin)凡勝利的拉鋸(ju)戰，卻再也(ye)沒(mei)有人回(hui)復(fu)。
招牌拆走(zou)后沒(mei)幾(ji)天，在金蟬南里小區居住的微博網(wang)友“菜(cai)籽畫(hua)眉(mei)(mei)”再次從窗戶外(wai)看(kan)見這(zhe)塊招牌又(you)(you)豎在了(le)路(lu)口。“菜(cai)籽畫(hua)眉(mei)(mei)”給林(lin)凡打電話：“那幫(bang)人又(you)(you)來了(le)。”
截至發稿時(shi)，“菜籽畫(hua)眉”發現，招牌又只剩下一(yi)根(gen)棍(gun)兒(er)戳在那，“他們打的是周末游擊戰(zhan)，周末好收錢，更沒人(ren)管。”
